21. 想睡在大大的狐狸尾巴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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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方绛纱想到自己从昨天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洗澡，身上全是各种草药的味道。她把住昊鸣的胳膊坐起来，说：“带我过去吧。”

东方绛纱洗完澡回到休息室，见昊鸣已经躺在了床上，他一身里衣，披散着一头银发支着头。

她不解地问：“你也要一起睡？”

“我监督你睡觉。”

东方绛纱突然垂下了眉，一副害羞的模样，她慢慢腾腾地走过去坐到床边，抬起荔枝眼和昊鸣对视，柔声说：“我能睡在你的尾巴上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东方绛纱扯着昊鸣的袖子晃了晃说：“好不好呀？”

昊鸣很想说不好，那样她不就永远睡在自己身后了，还是屁股后面……

“那样的话我就只能站在床边了，而且尾巴变到床这么大睡着也不舒服。”说完，昊鸣把尾巴变出来绕在身前说，“你看，它不是个平的。”

东方绛纱知道啊，她一下子扑到了狐狸尾巴上，顺势扑到了昊鸣的怀里，双手虚撑在他腰的两侧，用脸蹭了蹭尾巴。

昊鸣一动不动，感觉全身都被僵住了，他的腰侧传来细微的暖意，但他却觉得十分灼人。

“二长老那个阵法，被打中了会怎么样？”东方绛纱问。

昊鸣咳了几声才找到自己的声音，说：“也没什么，就是有点疼，还有点儿麻麻的。”

东方绛纱稍微从昊鸣怀里推开，抬头问他：“那你怎么说不疼？”

昊鸣没有说话，除了小时候护着自己的狐族长老，已经一千多年没有人问过他疼不疼了，也没人在乎过。以前他也疼过，想到这里，他决定告诉她。

“我说谎了。很久以前，我也知道疼，那时候我会哭，会不断想为什么别的狐狸都欺负我。明明我连父母都没有，他们却还要把我变得更可怜。我想不通，他们也会一直欺负我，越来越疼，越来越疼……我感觉自己要疯了！这样子不行，我要活下去，所以，我不断告诉自己，我一点儿也不疼，一点儿也不难过……后来，我就真的不疼，也不难过了。”

昊鸣看着东方绛纱，继续说：“所以你那会儿问我的时候，我就直接说不疼了。”

东方绛纱想要安慰似的拍了拍昊鸣，诚实地说：“我可能没法和你感同身受，但现在，你尽管做真实的自己。”东方绛纱眼神中透露出霸道，继续说，“记住你可是我的人，我罩着你。”

昊鸣说的时候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和感受，此刻，他却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，用自己觉得正常的语调说：“嗯，我记住了。”这就够了，他不需要她能感同身受，也舍不得。

东方绛纱察觉到昊鸣的情绪有些起伏，感觉自己好像没有安慰到他。于是，她倾身过去，环住他的腰身，手拍了拍他悬空的后背，希望给他更多的力量。

昊鸣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东方绛纱，他太贪恋她对自己的关注了……

过了一会儿，昊鸣觉得时间有些久了，他轻声喊着东方绛纱的名字，没有回应。他低头一看，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。

昊鸣哭笑不得，直起身子将东方绛纱搬上了床，然后将人搂在怀里睡着了。

七日后，东方绛纱请阁中弟子告知轩辕霄，避水丹已经进入试验阶段了。

轩辕霄放下手中一切事务，没多久就赶到了炼丹阁。不知为何，轩辕霄觉得炼丹阁要比以前安静多了。

“绛纱，我来了。”

“丫头，丫头！”的声音从轩辕霄身后传来。

轩辕霄刚进炼丹室，“嘭”一下被身后跑出来人撞开了，一旁的东方荼白赶紧扶住他。一个焦人然后跑到东方绛纱面前，黑乎乎的手举着一张像是在地上被踩了无数脚的丹方，问：“刚刚我炼到这一步的时候，怎么就炸了呢？”

东方绛纱沉浸在草药的焦味中，狠狠吸了两口，这可太香了！

焦人抬起两大眼白，催促道：“你说呀！”

“火候如何，炉内什么状况？”东方绛纱一一问道。

焦人哑着嗓子回答，东方绛纱又问了几个问题，焦人也都回答了。

“嗯……排除掉其他问题，很有可能是前面开始的时候火候就过高，后面排气的时间不够。按道理来说，炸前一步的丹药状态不该是如此，你再按照我说的试一试。”东方绛纱保守估计了一下。

“也有可能，我再试试吧。”焦人捧着丹方转身离开，路过轩辕霄的时候，醒目的眼白瞪了他一眼，批评道，“你小子越来越没礼貌了，见了长辈不知道问好？”

轩辕霄委屈，也不知道是谁没礼貌。身体却拱手弯腰，抬起来脸来看着眼前的焦人，犹豫道：“见过，见过……二长老？”应该是了，炼丹阁也没他别的长辈在。

“嗯~免礼。”二长老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，和刚刚完全判若两人。

出于礼貌，轩辕霄还是问了一嘴：“二长老，您这是怎么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