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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星河站在龟裂的灵髓池边缘，指尖拂过池壁上密密麻麻的消费铭文。那些本该流淌着金色灵髓的沟渠，此刻正渗出漆黑的黏液——那是三界修士被榨取的消费愉悦感腐烂后的形态。
"玄天坊市所有修士都出现记忆缺失。"机械音在识海中预警，"他们不记得第一次御剑飞行时的畅快，不记得道侣互赠飞剑时的悸动..."
突然，池底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。楚星河瞳孔中混沌金焰暴涨，看到令人窒息的真相：池底三千丈处，无数半透明的灵魂正被抽取七彩流光，每抽离一缕，灵魂额头就多出一道价码烙印。
"原来消费剩余价值是这么被具象化的。"他伸手接住飘落的灵髓结晶，晶体中封存着某个少女第一次买到本命飞剑时的笑颜，"把情感记忆炼化成修炼资源？"
虚空突然被血色撕开，十二位头顶灵髓冠冕的仙君降临。为首者手中托着的计价罗盘正在疯狂旋转，楚星河腰间的储物袋突然自动打开，所有法宝都浮现出血色价签。
"楚星河，返虚期修为。"仙君的声音引发天地法则共鸣，"根据血脉定价法则，你本次消费需支付八百年前获得山河鼎时的喜悦记忆。"
楚星河突然按住太阳穴，一段记忆正在被暴力抽离。那是他初入仙界时，用三块灵石淘到残缺仙器的狂喜。但就在记忆即将消散时，他胸口突然迸发出万千金色丝线——那是钱庄客户们典当过的消费记忆。
"原来你们连凡人都不放过。"楚星河怒极反笑，金丝在空中交织成巨型天平，"买菜还价成功的窃喜，给孩子多买块麦芽糖的满足...这些才是真正的消费剩余权！"
灵髓池开始沸腾，漆黑黏液化作魔物扑来。楚星河不退反进，纵身跃入池中。混沌金焰烧穿层层封印后，眼前景象让见惯风浪的他都心神剧震——池底矗立着三百六十根文明巨柱，每根柱子上都雕刻着不同纪元的交易场景，而最新那根柱子上的画面，赫然是消费者被锁链刺穿神魂抽取灵髓的景象。
"宿主，检测到洪荒时期的物物交换法则正在苏醒。"系统突然警报，"但灵髓池在反向污染......"
警告未落，池底壁画中的上古先民突然转头。他们手中以物易物的陶罐，竟化作吞噬现代货币的漩涡。楚星河腰间钱庄令牌发出哀鸣，连混沌金焰都开始明灭不定。
"消费剩余权的本质，是交易产生的文明之火。"楚星河突然顿悟，任由漩涡吞噬自己，"你们却把它做成了资本永动机的燃料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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