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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授衣钵？这老先生是不是在开玩笑？
齐云第一次见到这么随意的传授衣钵，也没有在意，以为对面的老者魂体在和自己开玩笑。
“怎么？”老者见齐云的表情，就已经猜的七七八八，含笑道：“你以为我在说着玩？”
“是。”齐云坦承不讳，“其一，传授衣钵需要知道子弟脾气秉性，不可随意。第二，按照您的说法，您只有一刻钟……呃，现在一刻钟的时间都没有，我觉得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老者被齐云反驳，却也不生气，只是微笑道：“参悟九张书页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到的。需要在十二时辰之内完成，才能把九张书页合而为一。能够做到的，都是有大毅力、大智慧的人，所以这一点不需要考虑。”
说着，老者手指微微一颤，一个大篆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“至于传授衣钵，你以为是给你一块玉简，里面写着我一生修炼心得，你按照修炼就是了？大错特错！”
“嗯？”齐云诧异。
“修行，修真的人大多说是逆天而行，不进则退。这话倒是没错，但实际上，活着要看命。修炼，也要看命。有人是大巫的体质，睡觉都能修行。有人……比如说你，纯阳之体偏生又五行俱全，一生不遇奇遇，绝难突破。这也是命，是你的命。”
“所以，凡人大多想要逆天改命。而能破碎虚空之人，越是接近力量的巅峰，就越是知道自己的渺小，到最后也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。”
齐云听得糊涂，但却把老者每一句话，每一个字都铭记心中。
“传授你技艺，并不是要传授你某种符箓应该怎么写。那样亦步亦趋，最后只是一个匠人，绝难突破我给你设定的桎梏。你这小子算是命好，估计有奇遇也是近期之内的事情，只学了一些基本的东西，还没有桎梏。”
“我说的你明白吗？”
“不明白。”齐云认真说道。
“如果我教你某种术法，以后你的天空就局限在我这种术法之中。如果我只告诉你道理，你的天空就无限大。鲲鹏展翅，九万里。”
说着，老者看着面前的大篆，道：“上古仓颉大神造字，天雨栗鬼夜哭，鬼神皆惊。每一个字都有自己的意义，所以我只告诉你一种看字的方式，让你领悟其中的道理，再多的就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了。”
说着，老者身体散发出一股温和的天气元气的光泽，像是一个太阳般照耀在那大篆上。
“这个字，就是阳字。我也是看到你是纯阳之体，心念一动才写下来的。”老者微笑道：“这一切都是命，顺势而为也就是了。”
“你看它的影子。”
齐云原本正在想老者所说的话，听上去和自己接触的修真的理论截然相反，但似乎有些道理。听到老者让自己看影子，怔了一下。
“我时间有限，就不让你自省参悟了。”老者道：“阳的影子，就是一个阴字，这其中蕴含的道理，你要多琢磨才是。”
齐云仔细看老者面前的大篆，阳字的确是上古写法，而齐云出自诗书之家，从小学的也是最正宗的古字，这点对他来讲并没有困难。不理解的却是阳字的影子是阴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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