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. 贪婪02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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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得不说，警方排查的速度还是很快的，姜宁这边早上才刚翻出监控来，他们下午就找到了那辆车。汽车被人扔在了郊区的废品站里，从这里过去约莫要两小时的时间，等季俞他们到的时候，太阳都快要落山了。而通往废品站的只有一条狭窄的泥土路，里面坑坑洼洼的，还能看出被人用石子填平过的痕迹。

季俞的车不是很好开进去。

只能停在了路口。

而姜宁下车的时候没有留意，还险些踩进了坑里，身子一歪差点就崴到了脚。好在季俞自下车后就一直留意着她那边的动静，及时搭了把手扶住了姜宁，这才不至于让她一下车就摔了个大马哈。小姑娘细皮嫩肉的，这要是摔了可得吃些苦头。

“不行就先回车里待着。”

“我行的！”

几乎是在季俞开口的同时，姜宁便急忙说道。而季俞见她这幅模样，也没再说些什么，只是放缓了脚下的步伐。等他们到的时候，技术组的人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，老章这会儿双手叉腰站在一辆黑色的两厢车旁，面带愁容，看着还有些苦恼。

“怎么样了？”

在听到季俞的声音后，老章侧目看了他一眼，这才长叹了一口气，说道：“不好搞啊。你看这里，车身有明显人为破坏过的痕迹，车厢内部也被清洗过，重要的证据估计都已经被破坏了。”

“有点悬啊。”

“估计找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。”

老章长叹了一口气。他还是之前的那副模样，兴许是昨晚又熬夜了的缘故，眼底的乌青又加重了不少。不过，当他在注意到跟在季俞身后的姜宁时，还十分友好地抬手跟她打了个招呼。

“又见面了啊，小丫头。”

“前辈好。”

老章原本没做多想，可当他在听到姜宁的称呼时，却是笑的连眼睛都眯在了一起，他还有些嘚瑟地拍了拍季俞的肩膀。之后，老章轻咳了一声，摆出了一副大前辈的姿态，一点也不谦虚的说道：“这小同志不错，这么有礼貌一看就是我们技术组的人。”

“你说是不是啊？”

老章说着还朝季俞挑了挑眉。不过，当他在面对姜宁的时候，又迅速地切换为了另一幅面孔，只是他这硬凹出来的慈祥语气，再搭配上他这张好几天没刮过胡子的脸，怎么看都很违和，反倒是更像要诱拐小朋友的怪大叔。他说：“话说回来，我之前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？准备什么时候来我们技术组报道啊？”

“……”季俞显然没有预料到，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老章撬了墙角，现在对方更是明目张胆到，开始当着他的面挖人了。季俞有些无语地瞥了他一眼，然后从边上拿了双手套戴上，开始检查起现场来：“您晚上还准备熬夜啊，前辈？”

“身体吃得消吗？”

“……好好的小伙子怎么偏偏长了张嘴呢？”老章闻言小声的嘟哝着，他还故作气恼地瞪了季俞一眼，对着他的后背舞了舞拳头，然后，他凑到了姜宁的边上，压低了声音跟她说道：“小同志你再考虑考虑，跟这小子混早晚得被他给气死。”

之后，他也不等姜宁回应，便拿着工具开始检查起了内部的车厢，他这幅认真的模样，看着跟刚才完全像是两个不同的人。要说老章的年纪也不算特别大，可他偏偏不爱捯饬自己，除了有案子需要跑现场之外，他基本就是家里跟警局两点一线，再加上他又是个爱与人说笑的性子，局里的人也爱跟他开玩笑。

这个小剧场很快就过去了。

倒是姜宁，她一时间反倒是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，于是便干脆打量起了废品站来。也是到了这会儿，姜宁才发现在这废品站里面，还有一间用铁皮搭建而成的，一个十分简陋的房间。而在这铁皮房的四周，还堆着许多废品，其中不乏有冰箱电视之类的旧家电，而唯一的防盗措施却只有最外围的那圈铁丝网。

也正是因为如此，姜宁一开始才没有注意到那间房子的存在。此时，铁皮房的门半开着，许是没有窗户的原因，即便现在是白天，房间里面也是黑漆漆的。而在房子前面的那块空地上，还有一个面生的警员，正在询问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。

“姓名？”

“孟……孟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