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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要去杀薛狗吗？”
“不。”
安静的室内，怀玉在为樊玄符换药，她背对着他，一束阳光透过窗棂打在她的背上。
她的背真的很漂亮。
虎背蜂腰螳螂腿。
她居然有个倒三角的美背，肩宽背厚，可腰却极细，有个非常明显的倒三角背，在那明亮光照下，她居然有着非常丰满的背部肌肉，手臂的肌肉线条也非常的美，但又不至于让人觉得过于肌肉僵硬。
那是一种带着女性健美力量的美。
樊玄符轻咳一声提醒他，怀玉忍不住问：“你这腰背练的真美，是练斩马刀练的吗？”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这身子练成了男人一样，嫌弃了？”
“不，我觉得非常漂亮。”
整理下衣衫，怀玉往前厅来，厅里坐着三人，厅外还站着几人，一看这架式，非富即贵。
短短几次接触，他对樊玄符有着难言的感觉，似乎他们已经突破了某些障碍，却又好像还被什么阻隔着。
听起来似乎有些绕，但怀玉听明白了，说到底本来樊玄符和敬晖虽订了婚，可两人既不熟也不亲，这趟刺杀说是给敬晖报仇，不如说是让她自己能够心安，甚至带有几分赎罪心理，本来也是抱着必死之心去了。
“滚啊，你非要我叫来我阿耶，把你送进监牢？”
背上的药换完了。
“坊间都传樊娘子是母大虫。”
对樊玄符来说，她必须去刺杀薛万彻，因为他杀了敬晖。虽然她觉得敬晖是被她克死的，但也是薛万彻杀的。她也行动了，只是失败了。如今她不再打算再去行刺薛万彻，并非她怕了。
樊玄符似赌气似的直接把原本掩在心口的诃子扔到了一边，就那样袒诚相对，甚至还故意挺了挺胸。
“知道了。”
那种得到仿佛又失去的感觉，让他很不舒服。
那个克夫的传言，让她背负了极大的压力，甚至怀疑否认自己，本来武陵蛮族的出身，加上曾经两度家破，让她外表看似冷酷，可内心更渴望得到温暖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？”
樊玄符望着他，仍然十分平静，“你不要因为看了我身子或是跟我睡了一觉就说这个，我们谁也不欠谁的，我更用不着你怜悯。”
“我觉得你也喜欢我！”
樊玄符也没料到他能说这一大堆出来，居然还这么懂。
“在下武怀玉，诸位久等了。”
赵信凑近道：“是贵客，出手就是一百匹绢，说是预付诊金，还说若是看的好，还另有重谢。”
“你这叫健美，极有魅力。”
武怀玉悄然走进心里，可当她想要接纳时，却突然又想到那诅咒般的克夫，她怕了，想要退缩，她不想他被自己克死。
怀玉低头不敢看，赶紧给她腰腹伤口换药，有些手忙脚乱。
“嗯，好看，这诃子无肩背，搭配高腰襦裙穿很漂亮，而且这明显还有聚拢效果，既有衬托作用，又不会束缚，尤其是对于常骑马、练剑的女子来说，这件诃子确实很不错·······”
樊玄符似乎很喜欢这评价。
“我们一起去见荣国公，向他禀明心意，向他提亲！”怀玉牵起她的手。
“怎么想通不再去行刺了？”
这么大方，还真不好赶人。
“不，我觉得你其实做的已经够多了。”
一看就是鲜卑人，要么就是胡汉混血严重。
“姑娘，药换好了，把衣服穿上吧。”他背过身去。
当两人重新面对时，气氛反倒没刚才那么轻松了。樊玄符似乎又变了个人，变的眼神有些陌生。
厅中三人站了起来，目光在他身上打量。
“不，我是认真的。”
右边那人则是圆领袍衫软脚幞头，他约五十左右，长着张很长的马脸，天庭饱满，最特别的是那双眼睛，炯炯有神，眼头圆大眼尾细长，正是所谓的龙睛凤目马脸，这在面相上那是大富大贵之像。
“不，你走，滚出去，”她甩开了怀玉的手，“别想再用花言巧语迷惑我，你不过是个田舍儿，什么喜欢我，不过是想借机攀附权贵，你这样子让我恶心，滚！”
可现在根本说不动钻牛角尖的樊玄符，也只得先离开。
樊玄符带着几分酸意，“听说永康公夫人把李三娘的贴身婢女送了你一个，十分漂亮？”
扭头离开樊府，怀玉心情低落，他也没想到他的表白，居然换来了这样的回应，他始终相信，樊玄符也是喜欢他的，她的表现早说明一切，只是她却又害怕了。
樊玄符却在笑，还有些得意。
还说出这般大胆的话，她高兴。
不管成功还是失败，她完成了赎罪。
樊玄符低下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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