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男人，那么他绝对不会犹豫，可他身在其位，身不由己，他能做到吗？他根本一条都做不到。
长祁煜不是一个会骗人的人，他知道自己做不到，也知道自己很难受，但他却无法像某些花花公子一样，对谢琳琅做出漫天无据的承诺。
许久之后，他眼眶有点红，瞪着谢琳琅道。
“你说的这些，我做不到，但你觉得，这世上有哪个有权有势的男人，可以做到？”
谢琳琅闻言，抛去浮夸的表演，轻轻笑了一声。
“有最好，没有，我其实也不是很强求。
我很可能是一个不得善终的人，因为这个，我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过。”
“既然是最后一天，为什么不放纵一点？委曲求全可对不起我本就不多的时间。”
长祁煜闻言愣了一下，这应该是谢琳琅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。
此时她依旧易了容，穿着男装，看着很不起眼的模样，可她的眼神很认真，语气也很认真。
她是真的不会委屈自己，不是因为性格强势，也不是因为不降原则，而是她已经意识到了人生苦短，而她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去做。
她真的是一个……他从未见过的女子。
谢琳琅见他沉默，突然扬起笑容，一脸怂恿的问。
“怎么样？你还喜欢我吗？”
她眨巴眼，语气神秘的说，“做到我的要求，我也会对夫君非常好的！这波其实不亏！”
长祁煜恍然低笑一声，双手掩面。
他还是喜欢她，却也知道自己娶不起。
他用力的搓揉了两把眼睛，然后放下手瞪着她道。
“傻子才会喜欢你！”
谢琳琅瞪着眼道，“你之前还喜欢我的。”
“之前是之前，像你这样的……”他打量了谢琳琅一眼，低笑着道，“像你这样的，还是去祸害别人吧，我就不信，有谁可以做到！”
谢琳琅摸了摸下巴，“其实原本我也不信，不过嘛，有人不死心，所以我正在考验他……当然，我是不会放水的！”
……
谢琳琅恢复了男装，住进了暗卫找的宅子。
重新恢复了谢国士的身份后，谢琳琅心里其实很安心，很有安全感。
傍晚时分，她终于收到了第一批和长祁音有关的情报，有长祁煜派人送过来的，也有谢琳琅自己的人调查来的。
但情报上都说，长祁音因为腿脚不便，大部分时间不是在府邸，就是在皇家奴隶场。
而他在皇家奴隶场的原因也很简单，那就是他这人有点变态，有虐杀人的嗜好，尤其喜欢看别人痛苦，自己享受。
他一开始只是虐待自己府上的人，后来皇帝觉得不行，一个王爷府上经常死人，弄得下人人心惶惶，他们更加不会好好伺候了。
于是皇帝就想了个办法，让他去虐杀奴隶，反正在皇帝看来，奴隶又不是人。
除了这个嗜好以外，长祁音就像表面上那样干净。
没有私军，没有死士，没有几个可用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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