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余还奇怪呢,她们小娘子不是自己一个人么,哪里来的阿叔。
她昨日是不在雅间内的,故不认识李祭酒,李锦书她却见过,心道这不是之前和徐司业一块来过的客人么?如何又成了小娘子的阿姊,看两人眉眼长相,没一点儿相似。
她习惯性找人与她一块嘀咕,扭头看不见阿岁,轻车熟路就从后厨将意欲偷吃的人给抓了出来。
阿岁耷着脸,小声埋怨:“你干嘛?”
阿余轻咳一声:“这两人好像是小娘子亲戚。”
两人站得远些,观察乔琬几人。
李祭酒也在端详乔琬,眼含热泪,又是欣慰,又是心疼。
昨日虽已从徐璟口中得到了答案,但听她亲口承认,到底是不一样的心境。
“好,好,看到你如今......我也了却一桩心结。”
当年他起复后,不是没有托人打听。只是,大娘二娘三娘四娘陆续都有了下落,独独五娘......二则打听宫里消息到底没有外面灵通,他便也不敢继续打听了,怕印证了某种猜测。
李祭酒接着看乔琬,年纪轻轻女娘,先是被亲生父母抛下,冰天雪地的,若不是乔家人心软收养,捱不过那个冬天。过了几年好日子,又一朝获罪,大人尚且撑不过去,她却在那种吃人地方长大了。
李祭酒原本还担心她自怨自艾,在看到她后,总算放下了心里的那块石头。
乔琬亦陷入旧记忆中。
与当年相比,李祭酒面容沧桑不少,眼角添了不少皱纹,鬓染白霜,曾经锐气的气场变得温和了许多。
二人都有点唏嘘,一时间忘了坐下,呆站在店里。
还是李锦书怪道:“一个二个的,光站着做什么?”
乔琬请他们上二楼坐。
略寒暄了几句,问候了李祭酒的身体,近况,其实多半她也从徐璟口中省得不少,只是当面少不了关心一番。
感动得李祭酒几次以帕拭泪,李锦书都有些不好意思了,阿爹真是......人家都还没说什么呢,自个就伤感成这样。
弄得乔琬也是,有些说不下去了,不知道该不该体积宫中生活。
只是她不说,李祭酒也是要过问的。
“阿琬已经算是极走运了,被公主遣走后,分到了司膳局,”乔琬眯起眼笑,
“阿叔阿姊是知道的,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,最喜欢吃。故到了司膳局,帮着打下手,又攒下的银子换酒孝敬司膳局大师傅,很快就得了师傅看重,传授我不少烹饪技法呢。又偶然得贵妃娘娘照拂,此后便没人敢欺负了我去。”
她神色轻松,十年岁月就这么轻描淡写揭过,似乎真没什么值当为她痛惜的,却不知她越这般说,李祭酒越觉得她懂事,看破了她报喜不报忧的意图。
五娘这般懂事,李祭酒也不想让后辈再为自己担忧,强打起精神,哼一声道:“那司膳局做的东西那般难以入口,还好意思收人孝敬带徒弟。”
乔琬抿唇笑道:“也不是所有的都难吃,一则阿叔吃不到陛下面前的那桌席面,二则,宫宴流程繁琐,等传膳时,菜已经热过不知道多少遍了。”
李祭酒到底也被她逗笑,笑得胡须胸腔都在颤动。
楼下大堂人渐多了起来,宾客喧闹声透过木制楼板穿了上来,探头看一眼下面,今日表演的戏目都已经准备好了,只待开场。
乔琬笑道:“阿叔与阿姊留下来用午膳吧,我亲自做一桌席面,叫阿叔再尝尝司膳局大师傅的徒弟手艺,也叫阿叔心中怨念少些。”
给他二人上了一些茶点心,乔琬便下楼去准备了。
说是亲自做一桌席面,实则花不了什么功夫。汤底都是现好的,涮菜也是有人洗好切好码好的,她意思意思装个盘就好了。
重新再回到雅间里,手上端了托盘,身后还有阿余阿岁跟着,手上也是满满当当。
“阿叔,阿姊,尝尝这牛肉锅子。”这时空里并不禁止百姓食用牛,物资实在丰饶,有些历史上清朝那会的繁荣了,舶来品都成了司空见惯。
今日的牛肉锅子是潮汕做法,传统做法是将沙茶酱加入锅中,用浓汤做底,后世大多数提起潮汕牛肉火锅却是经改良之后的做法,萝卜牛骨清汤做底,涮肉涮菜。
这种以料本身取味,还原食材本鲜的做法在羊城并不少见,甚至是很常见。
在羊城,家家户户都喜欢打边炉。打边炉的锅底不必太复杂,可以是几块萝卜、一片姜滚水,也可以是什么都不加的清水。
本地人信奉大味至淡,像四川火锅那种重油重辣的在这儿几乎见不到。
当然也有爱吃辣广东人,但多的还是像柳廷杰那般对热气唯恐避之不及。
广东饮食清淡主要归功于两种因素,一是气候湿热缘故,二则因为临海,海产丰富,凌晨刚从海里打捞上来的,下午就出现在餐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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