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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神情呆呆的，迷茫的，精神不佳的样子。
唐晚晴出了超市，保姆的手上已经有了两个大袋子。她买了很多婴儿的东西，一想到失去的那个女儿，心如刀割。总觉得她还会再回来。
一回到家，她就把这些用品放在显眼的位置，以前一怀孕就买来的婴儿床还有那些玩具，她都保存下来了。
到了晚饭时间，秦然不请自来了。
“我吃过饭了，你们吃吧，不用管我。”
他心情不好，又无处可去，来这里看她。看到客厅里堆满了婴儿的用品，用手指了指塞得满满当当的储物柜问道，“这些东西还留着干嘛。”
“以后可以用啊。”
她刚刚才捧起饭碗，听他这么一问，又放下来，起身走到他的身边，嘴角泛起了一丝动人的笑意。她拿起新买的一只奶瓶递给他看，指着那印在上面的图案说道，“好看吗是不是很可爱是不是好适合我们的女儿用”
他对手上的新奶瓶一点兴趣也没有。相继失去了几个孩子，对他来说，孩子成了一个忌讳的词语。他喜欢孩子，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却没能好好地照顾他们，令自己终身抱憾。
“把这些东西扔掉吧，以后别再留着了，免得睹物思人。”
这句话他是对保姆说的。
可保姆却说道：“今天唐小姐又带着我去买了好多婴儿的用品，我劝她，她都不要听。”
“这些东西我们都用得到嘛。你不觉得好适合我们的女儿吗”她不满地咕嘟道。最近她出门总是不知不觉会逛到母婴店，遇到适合女儿的东西就掏钱买下来。只有这样做，她才觉得女儿没有离自己而去。
“行了，别留着了。你看到一次会伤心一次，这何必呢。”
对于那个已经不会出世也不会存在的胎儿，他除了有一点内疚之外，就没有别的感觉了。
“不行，都不能扔你怎么能这样做呢。只有看着这一切，才能使我的心里好过一点。你为什么要剥夺我这点可怜的嗜好”她的情绪突然就变得激动了起来，一把抓住他的手，抓得他生疼。
“疯了，疯了。我看你是有病吧。”
秦然看着她抓狂的样子，突然觉得有几分碜人。他用力地甩脱了她的手，忿忿地说道。“我看你最近精神有点不太正常了，你明天带她去看看精神科。”
保姆看着他骇人的脸色，吓得点了点头。
“秦然，你是说我有精神病吗”她平静了下来，脸色转为惨白。乌黑的眼睛静静地盯视着他。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，我是觉得你没有孩子之后，有点奇怪。”
他看着她千变万化的表情，结舌地说道。
“我很好，不需要看医生。”
她坦然地说完，又回到餐桌上去用餐。
他看着她的这副样子，有点惴惴不安。
趁着她没有注意的时候，保姆将他拉到了阳台上。
第八十一章质问上
“先生啊，我打算辞工了。”
“为什么”他微带讶色地瞅了瞅满面愁云的保姆。“唐小姐对你不好吗”
“不是好不好的问题，是我觉得害怕做不下去了啊。”
保姆搓着手说道。
他深谙唐晚晴的脾气，她是那种温驯娴静的人，应该不会随意地辱骂与虐待佣人。
“她做了什么事”
“我不是说唐小姐这个人不好，就是她现在变得奇奇怪怪的。就拿上周来说吧，我烧好饭菜喊她出来吃饭，她怀里抱着个东西走出来，我还以为她抱了什么，定睛一看，原来是个洋娃娃。她坐下来的时候，还特意吩咐我去把婴儿用的勺子洗干净，说是要给她女儿喂饭。我吓得不清，那个是塑料做的娃娃，又不是活的。她喂什么饭。可是我一说出来，她就跟我闹了，说我不懂，非要我去洗勺子。我只好洗干净了给她，她马上舀了一口汤，喂那个娃娃。那是个玩具，哪会吃啊。喂得那娃娃满头满脸都是汤汁，她又急起来让我去拿东西给它擦。我拿了纸巾给她，她还不要，说纸巾太硬会弄伤孩子的脸，非要我去弄纱布。这不是加重我的负担吗”保姆一边用眼角瞟他，一边发着牢骚。
秦然在她打胎之后断断续续来看过她二至三次，至少她在自己的面前表现得很正常。就是今天来的这一次，她的情绪好像不太稳定。可是听保姆这么一说，他也觉得事态有些严重了。然而当着保姆的面，他还是不能说什么，只得安抚她道：“那应该是她太想念孩子了吧，所以才会变得这样。不过我想应该过些时候会没事的。”
“那不行啊，先生。我觉得唐小姐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，我看她这里好像出了点问题。”
保姆压低了嗓音，用惊恐不安的眼神窥探着外面的动静，待确定她不在的时候，才指了指自己的脑袋。“还有一次，我也被她吓得够呛。半夜三更叫醒我，说她口渴。我睡眼朦胧地给她倒了一杯水，她接过之后，竟然抱起那只洋娃娃给它喂起水来。我在一旁吃惊地说不出话来。但她是我的主人，我不好再说什么。”
听保姆的诉说，他越来越觉得唐晚晴有问题了，看医生是势在必行的事情了。他拿出一叠钱塞到保姆的手上，劝她留下来，并向她保证明天会帮她预约好心理科的医生，让唐晚晴去看。保姆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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