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硫磺岛的海浪,恰似一群被激怒且失去理智的疯狂野兽,永不停歇地朝着那片触目惊心的黑色沙滩发起猛烈冲击。海浪以排山倒海之势高高涌起,裹挟着无尽的磅礴力量,随后又以雷霆万钧之力重重砸下,瞬间溅起层层乌黑如墨的水花,那水花四散飞溅,仿若黑色的利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。与此同时,海浪撞击沙滩发出的轰鸣震耳欲聋,好似要将这片饱受战火摧残的岛屿彻底撕裂,那声响连绵不绝,在空旷的海面上回荡,更添几分阴森恐怖。王越身着厚重的军靴,每迈出一步都异常艰难,仿若脚上绑着千斤重担。那滚烫的火山灰宛如拥有生命一般,死死地纠缠着他的靴底,仿佛要将他拖入这如同地狱般炽热且深不见底的地底深渊,让他与这片残酷的土地融为一体。
远处的折钵山,宛如一头陷入沉睡却又随时可能被惊醒、暴起伤人的恶魔,持续不断地喷吐着散发刺鼻硫磺味的浓烟。那浓烟恰似一条条扭曲变形的黑色巨蟒,在灰暗的天空中肆意翻滚、扭动,仿佛要将整个苍穹都搅得支离破碎。整个场景犹如一座尚未熄灭炉火的恐怖焚尸炉,源源不断地向四周散发着令人几近窒息、作呕的气息,那气息中弥漫着死亡、绝望与痛苦,默默地诉说着这片土地在战争中所经历的残酷与惨烈,每一寸土地都似乎在无声地控诉着侵略者带来的灾难。
“少帅!这有东西!”
工兵小山东那略显尖锐的声音,在这充斥着海浪咆哮、海风呼啸以及各种混乱嘈杂声响的环境中,显得格外突兀且清晰。此刻,他正弓着身子,如同一只在洞穴中寻觅食物的野兽,全神贯注地在一个满是碎石与尘土的弹坑里奋力挖掘着。他的双手如同两把不知疲倦的铲子,不停地在土里刨动,那弹坑周围的土壤被他翻得一片狼藉,碎石与尘土四处飞溅。经过一番努力,他终于从土里小心翼翼地捧出半块青花瓷片,那动作轻柔得仿佛捧着的是世间最珍贵、最脆弱的宝物,稍有不慎就会使其破碎。
那瓷片的釉面上,清晰地残留着德川家的三叶葵纹,尽管历经漫长岁月的侵蚀以及战火无情的洗礼,那纹路依旧散发着几分古朴典雅与庄重肃穆的气息,仿佛在诉说着曾经家族的辉煌与荣耀。然而,瓷片的边缘参差不齐,呈现出一种被暴力强行砸碎的凌乱破碎感,仿佛在无声地呐喊,倾诉着它所遭受的磨难与痛苦,见证了那段充满血腥与毁灭的历史。王越看到这一幕,眼神瞬间锐利起来,他迅速而果断地快步上前,动作敏捷且熟练地抽出腰间的刺刀。紧接着,他弯下身子,用刺刀沉稳且细致地拨开周围松散的浮土,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有力。随着他有条不紊的操作,更多形状各异、大小不一的瓷片逐渐从土里露了出来,其中有岛津家的十字丸、毛利家的一文字三星……
这些承载着日本战国大名荣耀与传承的家纹,此刻却静静地躺在这片异国他乡饱受战火蹂躏的土地上,在战火留下的余烬中,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,仿佛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侵略者的一种嘲讽与审判。
“狗日的把祖宗牌位埋这儿了?”
小山东忍不住啐了一口,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屑,那啐出的唾沫如同一颗微小的子弹,瞬间就被滚烫的火山灰所吞噬,消失得无影无踪,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王越却没有吭声,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那些瓷片,神色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。他的目光犹如一把锐利的手术刀,在瓷片上仔细地审视、剖析。很快,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和丰富的经验,他便认出了这些瓷片的质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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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宜宾酒坊的
“壮行坛”
如出一辙。刹那间,他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,迅速飘回到三天前,轰炸机群浩浩荡荡出发的那一刻。当时,每一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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