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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平三年,雪落的比往年早。
崇仁坊西街,难得见谢府门前惹了是非,零星几个过路人按捺不住心中好奇,停下脚步远远看着。
“大胆狂悖之徒,韩小郎君三年前便以身许国了,岂是尔等能假冒的?”
闻听此言,守门的家仆一拥而上,捏着棍子的手个个青筋暴起,直逼得韩纪青和小厮退到阶下。
“吵吵嚷嚷成何体统。”
四下安静,一人拾阶而上,深绿官服独独于膝盖处褶皱一片。
原是这谢府的主人,御史台有名的铁嘴——谢文进。
谢文进深深看了韩纪青一眼,失望一闪而过,扭头吩咐道:“差人请三娘去前厅,今日天寒,叫她不必心急,慢些来。”
“叔父,微微身子弱,便不必折腾她了。求您垂怜,容我看她一眼。”
谢文进脸色沉下来,温润目光一片漠然:“韩小郎君说笑,我谢家纵是底蕴浅薄,断也没有叫外客往内院跑的规矩。”
韩纪青何曾在谢家受过这等冷遇,可一想到今日来的缘由,不得不咬牙跟上。
“小子不是那个意思。叔父,您知道小子的心意,投身边军一为光耀门楣,二为微微嫁我能添些荣光。遇此祸事非我所愿,若不是被嫣然所救,恐怕早就成了枯骨一具……”
“看来,韩小郎君这三年没少读闲书,话本子上的三言两语倒被你拿来做托词,莫不是瞧着我谢家好欺负。”
抬头,与一双含怒的眼直直对上,眼底的火似要将他烧得骨头渣子都不剩。
韩纪青忙错开眼,却又叫那鱼纹织金披袄晃了眼。
那样的光泽当是金箔一点点碾成线,是了,谢家不缺这点东西。
“惟士见过婶婶,敬请康安。”
面若银盘,眼似水杏,富贵雍容又不失飒爽英姿。可此时这张脸上满是怒意,说出来的话也咄咄逼人:“这表字还是我阿兄特意向许大儒求来的,现在听来倒有些不合适。不知你作何打算,是退婚还是把那个女人送出长安?”
昔日,漕帮尽散家财助圣人继位,一大家子人独独给南越君请了个县主封号,说起话来自然底气十足。
谢知微是她顶着老蚌生珠的名声得来的幺女,早产体弱,连大兴善寺的空了大师都说这孩子活不过周岁,还不是被她养得好好的。她费尽心思早早为幺女定下亲事,就是想让她日后过清闲日子。
千挑万选选中了人口简单的平阳侯府。
老平阳侯为人正直,府中没有妾室,教养出来的儿子亦该是品性坚韧。若他还活着,想必也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。
至于那母女俩,用钱养着就是,她南家别的没有,多的是银子。
只是没想到韩纪青立誓继承阿耶遗志,偷偷上了战场。少年郎君有此等志气无可厚非,偏偏交州一役,兵败,韩纪青身亡,一切都那么突然,倒累得谢知微多了个克夫的名声。
如今,他突然出现在长安,公然将别的女子带入府中。这无疑是在轻贱谢知微,打谢家的脸。
前厅的剑拔弩张到底是传到了明光院。
隔着琉璃窗远远看到荆芥一路小跑,沉香挑眉睨了一眼,斥责的话还没想好,反被荆芥带进来的冷风呛了一口。
“咳咳,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了。不好生在院子里守着,跑到这百草园做什么?”
荆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,刻意压低声音:“姐姐先不忙训我,洪总管差了人,请娘子去前厅,说是……说是平阳侯府的那位小郎君回来了。”
不等沉香为自家娘子高兴,便听荆芥又说:“听说,跟着回来的还有一个外族女子。”
沉香错愕,挑开帘子对着外间伺候火炉的小婢子吩咐:“春水,给娘子备好手炉,用新来的梅花香炭。夏露,将老家新送来的那件紫貂披风拿来。”
荆芥看不过眼,再耽搁下去指不定娘子就要被退婚了。一跺脚冲到多宝格前,满是金制的器具,她粗扫一眼便伸手朝中间的金葫芦摆件按了下去。
暗门缓缓打开,登时,美人抬眸。入眼便是沉香欲言又止的样子,还有候在一旁的荆芥双眼通红恨不得杀个把人泄愤。
“怎么了?”谢知微声音嘶哑,眉头染上一丝愁绪,本就娇弱惹人怜,此番不免又让人多加了几分心疼。
荆芥忍无可忍,那股火气在她的胸口不停翻滚,只等一个宣泄的机会,三言两语便给人定了罪。
杜仲眼疾手快伺候谢知微褪下罩裙,取来温水替她净手,又捧了香膏细细涂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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